【灰白】人间伊甸园
虐心，虐心，虐心，虐心，虐心，虐心！
图片来自小小联盟扉页
8.2漫长的夜（下）
凯尔停留在半空中，沃利是对的，绿灯也好，超人也罢，都不是秘密行动的那种人，可是闪电也不是，他可是穿着高调的红金配色。
等待的时间里，凯尔喜欢胡思乱想，他是个艺术家，脑子里总不缺新奇的想法，所以每一次和他们一起行动，总有人瞪着他，“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艺术家想法收一收好吗？”
沃利从不讨厌那些东西，他有时会缠着他画画，很多很多的画。凯尔有一本速写本，里面全是沃利，各种形态的沃利。
“又在胡思乱想？”沃利的声音很轻，很轻。
“需要我吸引些注意力吗？”凯尔转移话题。
“我换了潜行装，黑色的那种，我怎么说也是跟boy wonder一起长大，学到了一些类似的东西。”沃利靠在窗台下，微微一笑，“我要关通讯器了，你做好准备。”
“时刻准备着。”凯尔的绿灯戒亮起万丈绿光，一个绿灯火箭落在草地上，砸下一个深深的坑。
“怎么回事？！”
乱套了，乱套了，整个白宫，整个DC都乱套了，警察，军队，反派，居民，到处都是一团糟。
“沃利！我猜这不是个好主意！”凯尔扫开正在向他开枪的士兵，清出一条跑道，可是那只会加重混乱，“你不可能在地面上带人突破。”
“所以那是你的工作！”沃利将肯特夫妇带出白宫，停在凯尔下面，“带他们走天上，我来掩护！”
“只能这样了！”凯尔变出一辆装甲车，撞开挡路的重型机车，绿色气泡裹住肯特夫妇，“先生女士，我们带你们去找克拉克，请忍耐一下！”
“小心！”沃利引出一道旋风，甩开撞过来的车子，“那是……”
“所罗门格兰迪？我以为这里只有大都会的反派，至少应该是金属人，原子骷髅哪种。”凯尔看着烟雾腾起的地方，皱紧眉头。
“快走！越拖就会有越多的反派赶来！”沃利催促，绕着整个场地跑圈，掀起巨大的沙尘暴！
“走！”凯尔引出一条绿色跑道，一直冲向天际。
“嘿！”一道攻击袭来，凯尔被击中，退出一段距离，稳住绿色气泡。
“你们以为你们能逃走吗？”卢瑟站在台阶上，身后是已经打开手臂武器的茉西，原子骷髅，所罗门格兰迪，电女，巨化女，急冻人，暗影，白幽灵……
“我被吓到了。”沃利按下胸口的闪电，潜行服立刻恢复为普通制服，红金色，异常高调。
“我必须得说，你为了对付克拉克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凯尔白了他一眼，他怎么说也是住在大都会，看着卢瑟和超人十几年如一日地斗来斗去。
“他怎么没来？莫非还在伤心？”卢瑟有些失望，勾了勾嘴角，“还是他有什么不能来的理由？”
“你的话真多。”沃利白了他一眼，退到凯尔身边，“你先走，最重要的是两位的安全。”
“你在开玩笑？”凯尔皱眉，瞪着沃利。
“孩子们，放下我们，去找克拉克，告诉他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为他骄傲。”乔纳森抱紧了玛莎，下定了决心。
“对，去看克拉克，告诉他，要记得吃饭，不要仗着身体好就总是硬扛，地球日要回家，我会做巧克力蛋糕等他。”玛莎眼泪在眼里打转，还是固执地带着笑。
“这些要你们亲自告诉他。”沃利看着凯尔，“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把他们带回去，天亮之后没什么可以拦住克拉克来这里，这里的陷阱全都是针对他的。”
“我明白！老地方汇合！”凯尔飘了起来。
“老地方汇合！”沃利跑了起来。
“天快亮了。”布鲁斯看着天边，曙光正在一点点地渲染地平线。
“……”没有回音，克拉克靠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早已睡着。
“这样也睡得着。”布鲁斯拉开披风，在依稀的光晕中端详着他的脸，微风轻轻吹来，吹动他额前的卷发，安详，宁静。
“要是时光可以一直停留在这里就好了。”布鲁斯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情不自禁。
“该死！”沃利知道他斗不过那么多的反派，但没想到会输得那么惨。
凯尔的绿光早已消失在云端，超人的父母应该安全了，可他却浑身疼痛地趴在废墟里，格兰迪这个混蛋。
那些反派已经扔下他去追凯尔了，他们知道凯尔会引来超人，他们的目标就是超人，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管超人叫Big blue了，的确是一个超级大的靶子啊！
超级速度可以让他恢复得比平常人快上几百倍，但是很明显，来不及了，他的腿被压在混凝土下面，一般这个时候，会是海少侠或者超级小子来解救他。但是此时，海少侠在亚特兰蒂斯，超级小子……不提更好。
和凯尔在一起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他会在他被压住之前拉开他，屏障总是很及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凯尔成为了真正的搭档——英勇无畏。
全副武装的士兵把他从混凝土下拖了出来，带到卢瑟面前。他能施展神速力，他可以逃走，逃回凯尔身边去，凯尔……
神速力，拜托，快点恢复啊！
“茉西，请！”卢瑟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犹豫或者仁慈。
“凯尔……”沃利看着地平线，太阳光一点一点笼罩，他只感到冷。
“砰！”
“啊！”快速飞行的凯尔发出一声惊呼，从空中坠落，连带着那个绿色气泡。
“孩子？”绿色气泡落地缓冲，里面的人并没有受伤，玛莎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肩上。
“沃……利……”凯尔泣不成声，心里像是被剜下一块，连血带肉地展现在他面前，脑子里出现不是他记忆的画面，沃利，卢瑟，枪……
“天啊！”克拉克突然跳起来，几乎从布鲁斯怀里掉到悬崖下去，“沃利……沃利……”
布鲁斯看着他，看着那个缓缓升起的太阳，“你还不行……”
“凯尔！”克拉克从布鲁斯的怀里挣脱，站在悬崖上，衣物单薄，还光着脚，“我必须去接凯尔，去接我父母！”
“可是，你的超能力。”布鲁斯也站起来，面对着他。
“我可以在路上恢复，我需要你去集合正义联盟所有人，瞭望塔。”克拉克的眼泪让他碧蓝色更加美丽。
“你……”
“我们还有选择吗？”克拉克转身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跑去，超能力还没有恢复，他还不能飞。
“的确没有。”布鲁斯喃喃自语。
沉默，沉默，沉默……
又一次的痛苦和破碎袭击他们全体，所有人都坐在角落里，泪水几乎流尽，再也挤不出一丝。
阳光逐渐笼罩了大都会，他们却像掉进了寒冬的冰窖一样。
阿尔忒弥斯折断了她的箭，对着窗外发呆。夜翼坐在电脑前，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把电脑砸了，他站起来，向教室走去，他的队伍，需要他。
“沃利……沃利……我的英勇……我的搭档……”凯尔跪在地上，手指深深地陷进碎石里，痛苦，不过是一个玩笑。
“孩子，你要回去接他吗？”玛莎跪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我……”凯尔看着眼前慈祥的妇人，回头看了一眼DC，“先送你们去见克拉克，他会等我去接他的。”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几只巨型机械蜘蛛从地底下冒出来，玩具人坐在最大的头上，操纵着它们。
“我听说你们可以引来大个子。”金属人和寄生虫也跳了出来。
“说起大个子，他好像刚刚死了个儿子，又丢了秘密身份，谁能想到他是那个肯特？”原子骷髅和电女也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就像早就知道他们在哪。
“绿灯，真够隐蔽的，外行。”暗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阳光下投出长长的阴影。
“该死！”凯尔亮起灯戒，将肯特夫妇挡在身后，面对着这些连超人也不能小觑的超级反派。
“快！要再快一点！”阳光下，克拉克光着脚在荒原上掀起一条沙尘组成的线，他很快，但不够，要是他此时能飞，他就能赶到他父母身边，或者，他能救下沃利，或许，沃利和凯尔根本不必为他去冒险，他父母也不会，芭芭拉，提姆，康纳也不会……
他没时间想这些，他必须赶在那些人杀了凯尔前救下他，救下他，接走他的父母，带到孤寂堡垒，甚至送到外星，比如新起源星，甚至欧阿。他的父母不怕外星人，肯定没有问题，外星人也会被玛莎的苹果派和巧克力蛋糕征服的，绝对。或许应该把阿尔弗雷德也送走，他是布鲁斯仅剩的亲人了，夜翼还有工作，也许可以让他带上整个YJL离开。不，他们不会愿意的。
“该死！我怎么还在胡思乱想！”克拉克的衣服已经在快速的移动中破碎飘落，但那不重要，他赶得上，赶得上，必须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