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人间伊甸园14
究竟是幸存者的痛苦更为揪心，还是死而归来世界大变，敬仰的人变成曾经最为痛恨的人更为痛苦？
who knew！
不知不觉又虐起来了orz
14.质疑
“好久不见，超人。”杰森穿着韦恩集团分发给孩子们的统一制服，进行了简单的伪装，仍然逃不过超人的眼睛。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卡尔飘起来，停在他面前，手在洁白的披风下微微颤抖。
“我是死了，要是我知道你统治了世界，我宁愿躺回棺材里。”杰森的眼里升腾着火焰，他久久不曾从泰坦的其他孩子眼中看到的火焰。
“你在责备我？”卡尔没有想到会受到来自他的责备，死亡归来的少年，在责备他，责备他接管了混乱不堪，痛苦不堪的世界。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们杀人，你们瓦解了人民自身的意志，你们将你们的意志强加到其他人身上——”杰森看着他，愤怒，纯粹的愤怒，他想起康纳，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避而愤怒。
“那不是你们最恨的人吗？”杰森一句话让他愕然，无言以对——他成为了他们曾经最恨的那种人，是吗？
不！我没有！
“Who make you god？！”他对妄图侵占地球，夺取全宇宙的布莱尼亚克说过同样的话。
“谁给你的权力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谁给你的权力去支配别人的命运？！”
“我没有！”他从未想要决定谁的生死，他从未想要支配别人的命运，他没有。
“那你做的是什么？”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达米安，他怎么来了？外面的罗伊……
“我在保护生命，杰森。”卡尔急过头反而冷静了下来，“你看看外面的那些孩子们！我们让像你一样的孩子不必在暗巷盗窃；让迪克那样的孩子不会失去父母；让乔那样的孩子不会被当成怪物；让巴特那样的孩子不必在试管中长大；让星火那样的孩子不用流离；让乌鸦那样的孩子能有一个家！”
“……”
“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如果可以，我愿意抹杀我自己，毁掉我的一切，只为让我爸妈，让孩子们回来？可是我不能……”卡尔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我不能让他们活在一个毁灭了的世界，我不能让幸存者们也活在一个毁灭了的世界。杰森，你不会明白，幸存者的痛苦……你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们成为了我们成为了我们曾经最为痛恨的人，但我请你看到，我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这就够了。”
“你认为你让世界变得美好了？”杰森退后一步，靠在门上，和超人对峙所需的勇气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尤其是，在他认为自己是对的的时候。
“我们可以回来再谈，达米安还有两分钟就会敲响门，我该出席晚宴了。”卡尔轻叹一口气，布鲁斯会处理的，他不能迟到，孩子们会失望的。
“你觉得布鲁斯爱你？”杰森哂笑一声，眼里感情复杂。
“你这是什么意思？”卡尔微微皱眉，布鲁斯当然爱他，他正是为了这爱才能继续做超人，做他的希望，做他的梦想。
“你错了，就像我说的。”小小的黑色小球落下，滚到他的脚下。
“杰森？”小球炸开，绿色粉末炸开，淹没视线……
“你不该在这里。”达米安看着眼前的人，皱着眉头，韦恩大厦的休息区，还是父亲的房间前，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机器人警卫呢？
“不该来这里的是你，鸟宝宝。”对方耸肩，退后一步。
“嘿！”欺身而上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不好对付，藏在身后的左手，究竟有什么杀招。
黑洞洞的机械臂入目的瞬间，他就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痛痛痛……上一次那么痛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混乱的记忆涌上脑子，绿光染上一些人的脸，在他脑子里打转，说着他听不清的语言……
“你记得吗？你拜托布鲁斯……”杰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握着一块氪石，锋利，闪着绿光，美丽又致命，“如果你变坏了，希望他能够阻止你。”
“你认为，我变坏了……”卡尔攥着床单，青筋凸起，他咳嗽着，一字一顿。
“是的，而布鲁斯也堕落了。”杰森叹了口气，一步步走进他，绿光像是无数针一样扎在身上，“他比你还要享受统治世界的快感，他让你成为他的工具，他的傀儡，他的玩物，只要他愿意，你随时可以跪倒在他面前，为他奉上这个世界。”
“那不是真的……”绿光就在他面前，他握拳，企图积蓄力量，赢下这一战。
“他不懂爱，他不会爱，任何人都可以被替代，被遗忘，即使是你。”杰森的声音像利刃一般，刺向他的心，最柔软的部位——他是不是，有点傻。
“布鲁斯永远不会愿意变成这样，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统治者，变成一个纯粹的野心家，可他变成了，而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阻止他。”
“我会阻止他，但在那之前，必须击败你，比起布鲁斯，你实在好对付得多。”
“那不是……真的……”他很想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告诉他他们没有，告诉他他们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可他做不到，抵上咽喉的氪石几乎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话出口就像是老旧的留声机，在做最后的挣扎……
“Go Titans！”他们可从来没有这么个口号，杰森想笑。
乔破门而入，巴特立刻冲了进来，紧随而后的是甲虫和野兽小子，星火和乌鸦在最后。
绿光显现，乔立刻就从空中落下，巴特立刻将他拉出去，送出好远。
“退后！”血红的面具看不清任何表情，绿色发光的石头抵在超人咽喉，很明显，是威胁。
“退后！”达米安皱眉，语气果决，剑抵在罗伊咽喉，唳气逼人。
其他人立刻散开，看着这两个人的对峙，都是一脸担心。
“达米安……”星火走到他身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甲虫暗暗握拳，紧紧盯着眼前敌人。
“不……”超人艰难睁眼，看向甲虫，随即转眸看向达米安，“我……需要……他们……活着……”
两人都没迟疑，快如闪电，攻击一瞬而至……
就像一个笑话，韦恩大厦的休息区，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的房间，超人的休息室，家具墙壁尽皆碎裂，散落一地，包括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绿色矿石，而那个人，消失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光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面具少年，神色复杂，有迟疑，有好奇，有痛苦，但更多的是愤怒，唯一没有的就是同情。
“他说，他需要他们活着。”达米安冷硬着脸，在他出手的一瞬，他发誓他看到超人勾起嘴角，随即消失在光里。
“杰森！你这个混蛋！”夜翼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揪起面具少年的领子，怒气冲天。
“杰森？！”深水炸弹般的冲击波以夜翼为中心扩散……
怎么好像越写越纠结了，这不是三月的本意啊！(ノ｀⊿´)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