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人间伊甸园15
少正克拉克登场，从现在起，克拉克=蓝超，卡尔=白超，怀特=乔他爹，凯尔=绿灯侠凯尔雷纳
15.曾经的世界
“我可以请你们先清理一下氪石吗？”怀特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乔跟在他后面，拼命想往屋子里看。
“怀特？”蝙蝠侠皱眉，除了他们几个，没人知道这个超人的存在。
“听乔说，他出事了，是吗？”怀特控制住想要往里钻的孩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不会冒犯，“杰森？”
“怀特先生，你知道超人去哪了吗？”达米安按下腰带，随即离地，停在他面前。
“为什么问我？”怀特有点错愕，为什么达米安会觉得他知道。
“因为那都是父亲的错。”达米安大声回答，很好，深水炸弹凌空炸了……
卡尔像折翼的蝴蝶一样坠下，湿冷的岩石和记忆中一样，头昏昏沉沉，听着脚步声缓缓靠近，可他不想起来，也起不来，身体沉重得像卧推了地球一样，他只想躺着，躺着。
“谁在那？”雪白的披风与黑暗的背景格格不入，脚步声迟疑了一会，径直走来。
“布鲁斯……”卡尔仰头勾起一个微笑，轻轻闭上眼睛……
怀特走进坎多的实验室，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有警惕，有怀疑，有疑惑，还有期待，超人的实验室，坎多的禁区，有权限进入的也就只有几个人。
“他在研究什么？”怀特看向蝙蝠侠，他能够理解蝙蝠侠和杰森的行为，这些孩子们可不一定，他们看起来茫然而愤怒，而大人们已经无法压抑那些愤怒了——真是非常糟糕，这个时候需要超人，卡尔或者克拉克都行，但绝不是他。
“平行宇宙。”蝙蝠侠站在他身边，保持着一贯的神秘和不苟言笑，即便是凯尔明晃晃的挑衅他也充耳不闻，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曾经的世界。”
“曾经的世界……”所有人重复着这句话，然后陷入沉默，曾经的世界……
没人忘记那个世界，却又像上辈子一样遥远，好像那一切不过是个梦……
一个混乱的，快乐的，自由的，轰轰烈烈的梦！
一个长长的，充满着惊喜和刺激的，含着泪水和笑容的梦！
一个痛快着，压抑着，追求着，抛弃着，爱着，恨着的梦！
然后，梦醒了，被一个惊雷，被一场暴雨，被一个炸弹——管他是什么，暴力而又痛苦地惊醒，血淋淋地惊醒。
“你能找到他吗？”蝙蝠侠语气压抑，声音沙哑，一贯的清醒。
“我只能告诉你，他去的具体时间点，电脑只能告诉我们这些。”怀特拉下弹窗，再拉出，各个世界的画面弹出，镜头正对着各种超人，“我能送一些人过去，你们商量一下再说。”
克拉克和露易丝吉米一如往常坐在星球日报大楼下的快餐厅吃早餐，这天早上有点小麻烦，很快被超人解决，每个人还是得照常上班。
“超人大战玩具人，小镇男孩，你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吗？”露易丝已经吃完了她的部分，一边喝牛奶一边整理要写的稿子。
“我不觉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早上起来就那么劲爆。”克拉克啃着玉米卷，露易丝总是说他一餐吃的够好几个人吃。
“到底是什么让你那么特别？”露易丝表示无奈。
“什么？”克拉克吃完了玉米卷，喝了一口麦片粥。
“我从没见过你追新闻，可是你总能完成你的文章，就像是……就像是新闻追着你跑一样！”露易丝凑近，有点生气。
“这倒是真的。”吉米也吃完了，正在擦拭他的宝贝摄像机。
“嗯……随你说，我也觉得新闻就是……”克拉克停住了喝粥的动作，转身看向快餐店大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蓝色紧身衣的男人胸前的标志是只黑色的鸟，这个标志有点眼熟，但是克拉克只是警惕地站起，撕开空间的声音他很熟悉，也很讨厌——那从不意味着好事情。
“克拉克·肯特，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那绝不是好事，露易丝正在招呼吉米拍照，因为那人的同伴还在一个个地从通道里走出来。
“请问你是？”克拉克眼神余光扫过四周，感谢拉奥——没一个人害怕，好像这件事是什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一样。
“你知道我是谁……”对方说道，随即降低音量，只有他能听见，“用你的X视线。”
“……”X视线下，那张脸实在熟悉得不行，“是你？”
“夜翼，我曾是蝙蝠侠的第一个罗宾。”夜翼叹了口气，苦笑道。
“我很好奇，克拉克能帮你们什么？”露易丝凑了过来，敬业的女记者闻到了新闻的味道。
“你确定是他？一点都不像。”说话的是……呃……罗宾？X视线下这个人……好像布鲁斯……
“新罗宾，蝙蝠侠的儿子。”夜翼随即介绍，然后让出位置让他看清所有人，“新超级小子，超人的儿子；新闪电小子，闪电侠的孙子；星火，外星公主；乌鸦，我们的首席巫女；野兽小子，火星少女的血亲；蓝甲虫，外星生物兵器所有者。我们是少年泰坦，你可以当我们是少年正义联盟的新版。”
“你们从哪来？未来？”露易丝很冷静，而克拉克已经在重塑世界观了——儿子？孙子？巴里的孙子居然和布鲁斯的儿子差不多大，我应该先去恭喜谁？
“是的，我们来自十年以后。”夜翼看了一眼星球日报上的时间，暗暗吐槽——康纳被救出的三天后，少年正义联盟刚刚成立——超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需要克拉克帮你们什么？”露易丝的笑容越来越深，“我也可以帮忙的。”
“我们需要找到我们的超人。”夜翼正色道，一字一顿。
“……”克拉克眼睛瞬间亮起来，看向他们所有人，像是在核实这件事。
怀特端详了一段时间屏幕上的克拉克，随即关掉了监控，孩子们应该没有问题，他担心的是杰森和坎多议事厅里开会的正义联盟——或者叫正义之神——至少现在报纸里这么叫他们。
他可以想象出这场会议会有多吵闹，会有多无情——巴别塔事件后的正义联盟，不也是这样。信任是一样那么脆弱的东西，一旦受损，就难以如初——除非他们是蝙蝠侠和超人。
怀特想笑，他很好奇，卡尔知道布鲁斯藏了氪石吗？布鲁斯为什么要藏那么多氪石，他手里不是本就有氪石吗？
手边就有答案，只要他调出卡尔的日志。他抬起手，又放下，然后摇摇头，飞出了这间实验室——他决定去问布鲁斯。
气氛并没有怀特想象的那么恶劣，却是异常压抑，所有人都看着蝙蝠侠，等待着他的解释，而他只是专心地做着手里的工作。
“理由。”凯尔第一个开口。
“解释。”比利眉头皱得很紧，这么多年了，他也长大了，了解了很多以前不会去想的事。
“第一个问题。”红色龙卷风开口，“为什么私藏氪石？”
“私藏氪石不是什么问题。”海王往后一靠，太压抑了，真是太压抑了，“让别人偷走就真的很愚蠢。”
“没错，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有氪石，在他的腰带里。”鹰女耸耸肩。
“但是满满一仓库的氪石武器，这有点过了。”戴安娜皱眉，“尤其是你还向卡尔求婚了。”
“而让我们全体集合就是为了帮你掩饰这一整件事，比不爱伤害更大的就是欺骗。”黑金丝雀严肃而认真。
“更别说对方是超人。”钢人吐出一句。
“对……重点是对方是超人。”琼恩叹了口气，“没人能挡得住他的愤怒，没人能控制得了他的悲伤，他的情绪能够影响所有人，所以我们必须得慎重考虑这件事。”
“是啊！我可是还记得超人就坐在星球日报楼顶，整个大都会安静得就像鬼城，我们赶到的时候几乎都哭出来了。”凯尔也叹了口气，那一天，似乎全世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超人的悲伤。
“所以你还是得给出个理由。”楷模总结道。
“理由？”蝙蝠侠抬头扫一眼他们，拉出一个弹窗，继续埋头工作。
白披风的超人停在空中，双月同天——又一次，世界上的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战争世界，被萨维奇他们夺走的宇宙超级兵器，挺可笑的，再一次出现了，伴随着天启星的入侵。
他们都记得这天，坎多落成的三天后，他们正在清除那些个障碍，很多障碍——雷肖奥古和他的党羽，蜂女皇，脑魔还有其他的光明会成员，小丑帮，影子协会……
就在这时候，天启星入侵了，无数天启魔涌上街头，无数飞船占领领空，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地球。
超人没有进行任何战前动员，也没有做任何事，他只是飘在空中，看着战争世界，看着所有敌人来的方向……
英雄们有条不紊地聚集，分散于各个城市，战斗已经打响，所有人都在战斗。
“欢迎来到地球，达克赛德！”超人声线清冷，没有一丝笑意，“现在，回家去吧！”
“卡尔-艾尔，你已经被你的自大冲昏了头，竟以为你能够阻挡我——伟大的达克赛德征服的脚步。”
“萨维奇，你和你的光明会要为发生的一切，付出代价。”卡尔没理会达克赛德的自大宣言，目光锁定了萨维奇和魔童。
“你的破坏力让我惊讶，超人。不过没人能够阻止光明会……啊……”萨维奇的声音被爆炸声打断。
“闭嘴！”卡尔眼里红光未熄，很明显，他不打算听任何人说话。
“这意味着，战争！”卡尔握紧了拳头。
“是的，战争。”达克赛德眯起眼睛。
这一战，惊世骇俗，不过有幸目睹的也只有萨维奇、魔童和与超人一组的蝙蝠侠——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天……”凯尔瞪大了眼睛，爆炸震得鼓膜连着太阳穴都在跳动。
“赫拉！”戴安娜看着这场战斗，思考着自己介入的机会有多大，握紧着拳头。
破碎和爆炸掀起的尘埃漫天，纯粹的肉搏，纯粹的力量的碰撞，纯粹的光和热点燃整片天空——战场从沙漠到天空，到战争世界，再到月球，最后回到地球——天地为之变色，地球也因之震颤……
“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谁能阻止他，如果他想要毁灭世界——即便是一念之差。”蝙蝠侠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颤抖着，汗涔涔的英雄们沉默了——没有人能阻止超人，如果他想要毁灭世界。
“实际上，我可以。”怀特走进会议室，看着他们所有人，“四年前，你们想要乔跟你们去坎多学院的时候，他曾给过我一样东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