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人间伊甸园
本章开始，不用多说了，反正就是穿上黑白制服的过程。
图片来自乐高正联忘了哪集，酥皮无辜地看向老爷，我为什么要虐这么萌的超啊！(ノ｀⊿´)ノ
10.1梦想泡沫（上）
“乔问我，为什么穿黑白，我觉得我的回答吓到他了。”超人坐在悬浮椅上，轻轻地戳杯子里的冰沙，他永远不明白孩子们为什么喜欢吃这个。
“不爱吃就推开，吃点爱吃的，”蝙蝠侠把盘子摆到他面前，巧克力蛋糕安静地躺在那里，“阿尔弗雷德的手艺也不错。”
“别转移话题。”超人难得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一如曾经。
“谁让只有吃甜点的时候你才愿意跟我聊私事。”蝙蝠侠摘下面罩，露出一个笑容，一如曾经，“不合胃口可以让人给你做苹果派。”
“不必，我又不是真的需要吃那么多东西。”超人把冰沙推到一边，开始吃巧克力蛋糕。
“但你不能否认你喜欢吃东西的感觉，卡尔，在想克拉克？”布鲁斯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里绵绵的都是情意。
“把你的花花公子藏好。”卡尔瞪了他一眼，把叉子放下，“我的确在想克拉克，还有怀特*一家。”
“你怎么想？”布鲁斯也放下叉子，眼神也认真起来。
“我跟你说过，超人是个梦想，如今，他只化作泡影。”卡尔低下头，拿起叉子，“只是个梦想泡沫罢了。”
凯尔并不怕死，他也不在乎什么后果，沃利不在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灯戒能量已经不够了，不停地在闪，他不明白他在坚持什么，仍然左手紧紧地握着右手腕，撑着那个摇摇欲坠的护盾，在那些足以致命的攻击中支撑。
“凯尔！”他，从天而降，如同神祗，爆炸声此起彼伏，归为宁静，“我们该走了。”
“不能留下沃利！”凯尔眼里是带血的疯狂。
“我父母死了。”卡尔咬牙，嘴角却像微笑一样微微翘起。
“什么……”凯尔瞪大了眼睛，血色化入一片微波，他看着卡尔，茫然无措——任务，失败了，搭档，离开了，他，居然还需要本应该被照顾和安慰的人来拯救，“我……”真没用……
“对不起。”卡尔手搭在他肩上，赤身裸体，不惮于暴露自己，也不屑于那些攻击，只是轻轻地，跟他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我……”该道歉的不是他吗？凯尔如果他没有任性，如果他稍微理智一些……
“我们该走了。”卡尔扶起他的手臂，他是要道歉，他知道凯尔会内疚到死，但他还是利用了这件事，利用了凯尔作为他朋友的责任心。
“我们……”凯尔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任由他扶起，飞来的导弹在他面前破碎飞散，弥散一座城市。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混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新闻上，绿灯侠毁了半个华盛顿DC，然后被一个人救走，或者，那根本不是个人——摄影只远远地拍到一个人影，光裸着身体，没有任何一个英雄的标志性配色。
“克拉克。”露易丝对着电视发呆，那个放大的影子只能看到基本体型，她却无比肯定。
“你确定吗？露易丝，那真是克拉克？”吉米不太相信。
“我不知道。”露易丝盯着新闻，手里的文件，已被汗液浸湿。
卡尔停在大都会上空，星球日报的屋顶上，凯尔坐在他身边，戒指熄灭，他的制服也随之消失。
“我要去康纳的大学，YJL在那里。”卡尔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手里依旧紧紧地攥着那团布料，凯尔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默默地。
“瞭望塔，我们等你。”卡尔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下，凯尔只感到冷，脑子里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他看到沃利，跑过他的面前，消失不见。
“凯尔？”吉姆推开楼顶的门，手里的手表在发出闪光，奇怪地看着他。
“他不会来了。”凯尔从地上爬起来，将戒指握在手上，走进里面，“这世上，怕是再无英雄。”
“你要去哪？”吉姆抓住他的肩膀，有种奇怪的感觉。
“去瞭望塔，他们在等我。”凯尔举起戒指，露出那个绿灯标志，“你最好避一避。”
“我的天啊！”吉姆一脸吃惊，先是克拉克是超人，然后是凯尔是绿灯侠，他到底认识多少个超级英雄？
在他走神的时间里，凯尔已经走上电梯。下行的电梯慢悠悠地摇晃，凯尔靠在那里，脱力滑下，看着手里的戒指，泣不成声……
YJL都坐在角落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巴特靠在蓝甲虫背上，对着手里的通讯器发呆，阿尔忒弥斯握着断箭，双目无神看着角落，梅甘担心地看着阿尔忒弥斯，而凯西紧紧地攥着套索，满目的愤怒……
神奇队长站在那里，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现在，连蝙蝠侠都掌握不了局面。
“抱歉……”超人悄无声息地停在窗边，对自己赤裸的身躯毫不在意，脸上没有一贯的笑容，带着苦涩的平静，正如那一汪秋水。
“这就是你打算跟我们说的？”阿尔忒弥斯站起来，紧紧地攥着断箭，眼里含着泪，“抱歉？这就是你打算跟我们说的，跟沃利，跟罗宾，跟康纳，跟芭芭拉说的？跟正义联盟说的？”
“你不是超人吗？做点什么啊！做点什么，救救他们啊！”凯西非常激动，想要冲上去，被神奇队长拉住，“做点什么啊？你不是无所不能吗？！”
“超人，接下来怎么办？”夜翼走到YJL中间，扫了一眼他的队伍，看向超人。
“去孤寂堡垒。”卡尔语气清浅，落在房间中间，狼和球不知从何处出来，将母盒递到超人手中，“康纳在等我们。”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质疑，他们看着卡尔，他们的超人，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目标，康纳在等他们……
瞭望塔夺回基本没有花多少时间，正义联盟聚首在此，等待着来自超人，绿灯的消息，或慢或快，他们总会来的。
“神奇队长发来消息，超人将YJL带到了孤寂堡垒。”楷模看向蝙蝠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去看看他。”蝙蝠侠站起来，向停机坪走去，“海王那边联系过了吗？”
“当然，卡尔德和亚瑟很快就来。”神奇女侠点头，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克拉克不喜欢其他人看到他不好的样子。”蝙蝠侠绝尘而去。
孤寂堡垒，一个拥有一切的人的家，坐落在北极，冰川之中，入目便是一片雪白。
披着披风的白犬伏在大厅之中，身后便是高举着一颗星球的艾尔夫妇——超人的生父母。
“欢迎回来，卡尔艾尔。”柔和的电子音不带任何感情，却亲切可人。
“康纳怎么样了？”卡尔落在小氪身边，抬头望着父母雕像，眼里复杂又悲切。
“很抱歉，卡尔艾尔，康艾尔已经失去了生命活性……”
“你是说，他死了？”卡尔打断AI的话头，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用地球人的话来说，是的。”
“小氪，带他们去看康纳，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卡尔闭上眼睛，飘了起来，躲到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我们走吧！”夜翼觉得腿有千斤重，也只能挪动脚步，带着队伍往前走，寒冷从未像现在一样深入骨髓。
卡尔坐在角落里，看着手里的布包，慢悠悠地说，“超人，不过是堪萨斯农民的一个梦想，而如今，不过是梦想的泡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