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人间伊甸园16.1
卡尔=白酥皮，克拉克=蓝酥皮，怀特=乔他爹，凯尔=绿灯侠凯尔雷纳
16.1画地为牢（上）
所有人看着怀特，有怀疑，有惊讶，有戒备，也有好奇。
“就是这个。”怀特转动手腕上的机器，仪表都亮了起来，“这是一个可以制服所有超能力者的装备，怎么说呢？可以让你们的超能力，武器，通通失效。”
“他为什么要给你？”比利对此表示不理解。
“因为我是一个超人，比利。”怀特苦笑一声，看了看手里的仪器，将他摘下来，放在桌上，“我劝你们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你们的世界吧！”
“我们的世界？”
“是啊！”怀特看了一眼天花板，“on！”
整个天顶打开，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湛蓝的天空，接天的红湖，雄伟的建筑映入眼帘，很美，也许还有些别的东西。
“如果卡尔和克拉克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大概就是——他们喜欢的东西从不会变。”怀特走出会议室，给出空间让他们自己思考，他一点也不想掺和这个世界的事，该回去了，给麦子施肥，然后修一下拖拉机……
他向农场飞去……
布鲁斯转身离开，他不想思考人生，他只想找到卡尔，把他拥在怀里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他在撒谎，他非常擅长此道。卡尔和达克赛德的战斗摧毁了整个战争世界，他赢了，从空中坠落，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他就那么接住他，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虚弱，隐忍，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都是他应得的！
不，从不是！
他值得更好的，生活，人，世界——这个世界配不上他，配不上他……
布鲁斯微微抬头，走进坎多的仓库，各色的氪石辐射着各色的光，还记得那个时候，那时候超人和超级小子的关系刚刚缓解，那时候超人的父爱刚刚被激发出来——那时候，他发现，原来超人还会为这种事多愁善感。
“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金氪石？！”蝙蝠侠站在孤寂堡垒的平台上，对着少年正义联盟，怒气冲冲。
“我们……”所有人低着头，身着防辐射服的超级小子只是担心地看着超人。
“我觉得他们的战略挺合理的，结果也可以说是获得了胜利。”超人从体检仪器上下来，“我不是第一次失去超能力，你的反应太大了。”
“你根本不该把氪石留在孤寂堡垒，你应该……”
“摧毁它们在发现它们的第一时间，我知道。”超人叹了口气，看着氪石仓库的监控，各色的氪石发出各色的光，“可是，那是氪星的碎片……”
“……”沉默了，所有人，即便是气势汹汹的蝙蝠侠。
“它们本应该给我家乡的慰藉的，本应该……你说得对，它们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好的回忆，果然还是毁掉比较好。”超人看着那些氪石，将手伸向控制台……
“算了。”蝙蝠侠抓住他的手，“下不为例。”
“……”他们的手就这样顿在空中，两人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不是第一次，可他想吻他，他要是动手可以成功的——他现在没有超能力。
“检查结果显示你现在还不能使用恢复超能力的仪器……”他还是克制住了，把两人的手自然放下，松开，走到了机器前。
“看起来是的。”对方的目光蓦然暗淡下来，他随意坐下，对着少年正义联盟的孩子们微笑，“你们也别一个个这个表情，我保证两天之类可以恢复，谁愿意暂时替我守护一下大都会？”
“交给我们吧！”沃利还在为自己的不小心气恼，此时也重新振作起来，斗志满满。
“拜托了！”没人能抵御超人的微笑，即使你是蝙蝠侠——孩子们很快丢盔弃甲，冲向大都会。
“这对他们的成长没有好处。”蝙蝠侠冷着脸。
“要是不能解决孩子们惹的麻烦，还要家长做什么？”超人白了他一眼，披上外套，“堡垒的温度似乎是有点低。”
“恭喜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为这是，氪星最后的碎片，最后的……”布鲁斯扫了一眼这间加密仓库，摇摇头，伸手将它彻底封锁。
“你还瞒了些什么？”凯尔靠在雕塑边上，把玩着手上的人偶，漫不经心地问。
“你……”布鲁斯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发现的会是凯尔雷纳。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刚刚在撒谎。”凯尔把手里的红色人偶放下，拿起蓝色的和白色的那个，放到他手上，“很可爱，不是吗？”
“非常可爱。”布鲁斯接过人偶，“不管是哪一个。”
“很多人不那么认为。”凯尔耸耸肩，重新拿起红色那个，“白色的超人，怎么说，不太一样。”
“他还是他，就算他并没有意识到。”布鲁斯绕过回廊，向更深处走去。
“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好奇心害死猫，不过凯尔不是猫。
“……”布鲁斯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正色道，“搂在怀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凯尔突然间不好奇了。
卡尔躺在太阳灯下，脑子里回想着五年前，那场战争后的一切——他错了吗？
身体如此的疲倦，如此的脆弱，他关闭所有外界感官，强制自己昏迷，甩手不管所有事，因为他知道，在这里，他是安全的——布鲁斯会保护他。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托着一杯营养液，保持着一号表情，看着躺在太阳灯下一动不动的人，“克拉克先生看起来不太好。”
“是非常不好。”布鲁斯此时满头大汗，清理超人脖子伤口上沾着的氪石粉末并不容易，虽然超人在太阳灯下很快会自己代谢掉进入血液的部分，但他还是希望能尽可能缓解他的痛苦。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伤成这样？”他终于清理完绿色粉末，用消毒液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眉头皱得能夹住蝙蝠镖。
“需要请迪克少爷回来协助夜巡吗？”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时间，离天黑还早，不过看起来，布鲁斯是不会打算出门了，提早做好准备总是没错。
“这个回头再说。”布鲁斯烦躁地端起营养液，用与其语气不符的小心翼翼给超人喂食。
“罗宾呼叫蝙蝠侠！呼叫蝙蝠侠！”麻烦总是不期而至，但这并不能影响蝙蝠侠颇为可靠的双手继续喂超人。
阿尔弗雷德打开蝙蝠电脑，他们的迪克罗宾看起来异常兴奋，身边是新组建的少年正义联盟，“有人盯上了超人，我们正在赶往大都会。”
“……”蝙蝠侠这才侧头，随后又看了一眼黄太阳光下安静的超人，才走到蝙蝠电脑前，“说清楚。”
“不如你自己看吧！”迪克说着画面切换，是大都会的新闻直播，一群奇装异服的少年停在星球日报楼顶，和他们在一起的人是……
“克拉克……”即使是蝙蝠侠也混乱了，他盯着镜头里的克拉克整整一分钟，随后打开了蝙蝠监控器。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在太阳灯下和镜头里来回扫过。
“那是克拉克，那，这个是谁？”布鲁斯走到太阳灯治疗仪前，紧紧地盯着卡尔，似乎要将他彻底看透。
“我不知道，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只能如实回答。
“你们的动作太大了。”颇为不赞同地瞪了夜翼一眼，露易丝站到了克拉克身边，而他只是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是混乱之都。”达米安冷冷地下评论。
“只是一次银行抢劫，你们有必要下手那么狠吗？”吉米看了看拍下的照片，觉得脸有点疼。
“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达米安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克拉克，不像，这个人一点也不像在他身边四年的超人——格雷森确定是他？
“克拉克，说句话！”露易丝总觉得克拉克被这几个人盯着不是什么好兆头，用手肘捅捅他。
“你们确定你们的超人到了这里吗？”克拉克睁开眼睛，目光透过镜片，落在他们身上。
“确定，爸爸不会弄错的。”回答的是乔，他始终相信他的父亲，不管是哪一个。
“是吗？”克拉克扫了一眼四周，将信将疑，他刚刚用超级听力扫了一遍大都会，没有听到任何频率和他类似的心跳声，如果他能到更高的地方，应该可以扫描更大的区域，但是露易丝和吉米还跟着，这就有点麻烦了。
“你是不是找不到他？”巴特窜过来，整个人都趴在克拉克身上。
“我只是在想，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正义联盟？”克拉克瞟了一眼正在对着他们直播的电视台直升机，装模作样地掏出录音笔，“请问，来自未来的闪电侠的孙子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吗？”
“让整个正义联盟来帮我们找我们的超人会引起很多麻烦。”夜翼落在他身边，正色回答，“剖根问底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且……我们不能改变过去，这会让事情更糟。”
“更糟？”克拉克目光扫过在场的孩子们，心里的疑惑越发不可收拾，好奇心越来越盛，“未来，发生什么危机了吗？”
“这个你为什么不等找到超人亲自问他？”夜翼摇摇头，他不知道超人和蝙蝠侠结不成婚算不算大危机——对这个世界来说应该不是，又不是毁天灭地的大危机。
“那我就不问了。”克拉克摇摇头，风声蓦然传入耳中，“卧倒！”
太迟了！
砰的一声，烟雾缭绕。
克拉克将身边的露易丝和巴特拉进怀里，超级视线下，那帮孩子已经打成一片，“呃……发生了什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迪克罗宾正在和达米安互扔蝙蝠镖——实际上是迪克在单方面地向达米安扔，达米安快速躲过或者用手中剑把它们弹回去。
“梅甘！等一下！”野兽小子变成一只巨蛇缠住了火星少女。
“大白天在大都会，很自信超人不在吗？”卡尔德一边攻击夜翼一边吐槽。
“嘿！你好！”沃利一边和蓝甲虫缠斗，一边跟空中未参与战斗的星火抛媚眼。
“沃利！别这样！”巴特从克拉克怀里跑了出去，和沃利并肩快跑，“听着，我们不是坏人，我是你的继承人，我来自未来。”
两个超级小子正在他们脚下拆房子，乌鸦用魔法支撑着整个屋顶，以防某个人掉下去。
“我们没有恶意！”夜翼试着解释，不过很显然，这并不容易。
“怎么办？”吉米问露易丝。
“不如喊超人吧！”克拉克抽抽嘴角，建议道，然后得到了一个赞赏的欢呼和一个大白眼。
“每个人，退下！”蝙蝠侠落在克拉克身边，目光快速扫过，评估着这件事。
“布鲁斯，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想惊动你。”夜翼招呼大家停手，泰坦很快回到他身边的位置。
“你！”康纳从碎石中跳出来，想要冲向乔，两人都看起来非常狼狈。
“停下！”卡尔德拦住康纳，“蝙蝠侠来了。”
“解释。”蝙蝠侠等他们都稍稍平复心情，只吐出一个词。
“我们来自未来，来找我们的超人。”夜翼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少年正义联盟，其他人只觉得他可能在防备什么，可克拉克感觉到一种无法掩饰的悲伤。
“格雷森现在的身手真臭。”达米安发表评论，“父亲，你该对他严格一些。”
“康-艾尔也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在爸爸的记忆里，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乔也忍不住了。
“等一下，我觉得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用不着一开始就互相攻击。”克拉克觉得气氛过于尴尬，上前调节道。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所有人，目光有意识地避开康纳，“也许可以，说说你们的超人。”
“美丽，强大，父亲说他是世界上最璀璨的宝物。”达米安顿了一下，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看着蝙蝠侠，“我父亲是蝙蝠侠。”
这下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蝙蝠侠身上了，克拉克挪开一点距离，虽然这挺不厚道的，但他不想被这些八卦的目光波及。
“我们的蝙蝠侠可不会说这种话，我说的对吗？蝙蝠侠先生。”露易丝嗅到了大新闻。
“实际上，那是事实。”夜翼耸耸肩，替蝙蝠侠解围，那些电视台直升机已经落下，镜头和记者都面对着他们。
“我们的超人，和你们的超人比起来，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悲伤和绝望。”夜翼叹了口气，如实回答，“他的另一个灵魂，在一场战争中死去，为了拯救其他人，他强迫自己继续做超人，并以此为信念坚持了五年。”
“另一个灵魂？”人们不明所以地互相张望，蝙蝠侠眯着眼睛重复着这个短语，紧紧地盯着他们，“你是说，‘他’死了。”
“所有人都这么说。”乔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悲伤，“爸爸说，他死了，他亲手火化了他。从此，他褪去红蓝，穿上黑白，只做我们的超人。”
“是谁伤了他？”蝙蝠侠轻轻提问，带着些许迟疑。
“他受伤了？”克拉克在思考关于死去，似乎没有发现气氛的变化，冷不丁问道。
“是的。”达米安看向他的眼神颇为诡异，“那都是父亲的错。”
“而你父亲是蝙蝠侠？”露易丝抓住了重点，愈发兴奋。
“蝙蝠侠弄伤了超人？！”吉米大声嚷嚷，把事情向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引导，电视机前，人们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迪克罗宾第一个反驳，随即声音小了下来，“大概，呃……”
“……”蝙蝠侠有点头疼。
“并不是蝙蝠侠把他弄伤，只是，因为蝙蝠侠引起的一件事弄伤了他。”星火赶紧解释，这件事还说不清楚了。
“我们都没有防备。”蓝甲虫补充。
“就是，谁会想到有人会在蝙蝠侠和超人的订婚宴上动手。”巴特附和，随即被夜翼捂住嘴巴。
“订婚宴！！！”沃利大声重复。
“蝙蝠侠和超人的？！”吉米要疯了。
世界沸腾了！
“……”克拉克和蝙蝠侠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果然剖根问底对谁都不好。
“安静！”康纳一脚跺在地上，引起一次小规模震动，“解释！”
“都说了剖根问底对谁都不好。”夜翼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拿出一个水晶球，“你们何不自己看？”
